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他蹙着眉问。 苏简安刚刚降温的脸颊又热起来,坐庄的第一局就出师不利,输了陆薄言好几张百元大钞。
“……随你怎么想。”苏简安看了陆薄言片刻,觉得无力解释,“一个星期,你能拟好离婚协议了吗?” 陆薄言没有回答她,只是勾了勾唇角: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可这样的意外,未免也太诡异。 而她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。
“我说的是昨天不回来。” “小夕你听着,不管你在哪里,不要出门,把手机关了,用你的私人号码,等我联系你!”
都是四到十几岁的孩子,正是最天真活泼的年龄,被父母呵护得像个小天使,在十多种游乐设施中尽情嬉戏,欢声笑语飘进餐厅来。 失眠困扰他已久,最近这段时间更甚,他处理了一些工作把时间拖到深夜,脑子却愈发清醒起来,只好吃了几颗安眠药躺到床上,不一会,头昏脑沉的感觉袭来,眼皮慢慢变得沉重。
可是陆薄言说,他爱她? 苏简安回过头看了一眼,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,穿着白裙僵硬的躺在那儿,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缘故,她的脸色白得令人心里发憷,再被大雨一淋,更有了一抹诡谲的气息。
“你呢?”洛小夕拉住苏亦承的手,“你去哪儿?” 他看着苏简安长大,小时候她经常赖床,家里的佣人都拿她没办法,几乎每天都是他拆穿她装睡的把戏,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的。
他扣住洛小夕的后脑勺,夺过主动权,加深她蜻蜓点水般的吻,凶猛地掠夺她独有的、他钟爱的滋味。 沈越川早已安排了司机把车开过来候着,见陆薄言抱着苏简安出来,司机很快下车来拉开车门,陆薄言安顿好苏简安后,拉下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,又稍稍降了车窗通风。
她也从来没有跟陆薄言提过她不喜欢首饰,他是怎么知道的? 副经理却是见怪不怪的表情:“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,苏总好像和洛小姐在一起了。”
这个夜晚,对她来说是一个无眠之夜。 这天以后,陆薄言不再关注苏简安的任何消息,唐玉兰跟他提起,他总是找借口拒绝听,更不会去看她的照片。
既然早就预料到,她就不可能没有做应对的准备。 洛小夕倒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,漫不经心的说:“哦,快了,我很快就到了。”
…… 拿到机票,洛小夕才知道他们是要去Y市,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。
主编沉吟片刻,叹了一口气。 “小夕,行啊。我说你这几个月忙什么呢,原来是忙着拿冠军去了。”
苏简安心里一阵失望:“……好吧。” 三个人离开阳伞休息区朝着球场走去,路上穆司爵状似正常聊天一样告诉陆薄言:“我查了一下康瑞城最近的行踪,发现这段时间他去了泰国和尼泊尔。情报没出错的话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“我们……可以试着在一起的意思。”苏亦承犹豫了半秒才接着说,“小夕,也许我们能……”那两个字,他终究没有说出来。 说完他径直往前台走去。
不一会,刘婶将饭、菜、汤一一装好端上来,苏简安是真的没胃口,胃里好像被塞进去一团空气一样,连张嘴的yu望都没有,更别提吃东西了。 躺在陆薄言的盒子里的这张是她拍到最后不高兴了,嘟着嘴赖在一排山茶花后面躲避着镜头,垂着眉睫一脸的不高兴,但大人还是拍得很开心,最后她索性跑去找陆薄言了。
“哗啦”一声,浴室的门关上了,洛小夕目瞪口呆。 “……”沉默了良久,陆薄言的声音才终于再度响起:“简安,你来公司会打扰到我。听话,回家去睡觉。”
“今天是周一啊,怎么不上班呢?”唐玉兰疑惑的问。 苏亦承淡淡的笑了笑:“在你眼里,除了陆薄言外谁没有问题?”
可洛小夕偶尔跟他玩个小心眼,他不但不知道从哪里生气起,偶尔还真的就被她玩进去了。 陆薄言拉过小桌子,苏简安替他倒出保温桶里的汤和菜,已经快要凉了,又将筷子递给他:“快吃。”她担心他迟一点又会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