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发生了很多事情。 接触过不少瘾君子的尸体,隐隐约约的,苏简安已经想到什么了。
那一刹那,就像有一把刀子直直的插|进心脏,钝痛不已,苏简安颓倒在地板上,用力的捂着心口,却止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。 靠,他明明这么玉树临风正人君子好不好!
“……” “后来,空姐又说只有十五分钟了,机舱里很多大人小孩都在哭,死不恐怖,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。也是那一刻,我后悔了,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回来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你一定会很快忘记我,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”
“小夕。”老洛看着女儿,“爸爸不是因为高兴才睁开眼睛的,我是想告诉你,我同意你和苏亦承了,你不必和秦魏结婚。” 秦魏一走开,苏亦承就径直朝她走来。
像是迷茫,也像是不可置信,洛小夕无法理解的看着苏亦承。 直到现在,她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想念陆薄言,连他的声音,他的眉眼,她都想念。
苏亦承松了口气,去敲苏简安的房门,苏简安也许担心是陆薄言,一点声也不出,他只好说:“是我,陆薄言已经走了。” 韩若曦耸耸肩,“你们看我这个大个子,小鸟依人在别人眼里也会成鸵鸟依人,不合适走温柔路线呀。”
陆薄言早就察觉出苏简安情绪不对,特地把她带到阳台上和喧闹的宴会厅隔绝,她趴在围栏上望着不远处的江景,半晌都不说话。 就在刚才,一秒钟前,她说到和秦魏结婚的时候,老洛的手指动了一下。
她推了推陆薄言,欲拒还迎的力道。陆薄言不由分说的环紧她的腰,牙齿挑开裙子细细的肩带,吻得更深…… 陆薄言笑了笑:“那你走了吗?”
心脏好像被细细密密的线缠住了一般,痛得她无法言语,只有蹲下来抱住自己。 康成天作恶多端,却狡猾得像狐狸,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,再加上凶残的生性,敢站出来举报他的人根本没有,警方一直盯着他,却也一直找不到他的犯罪证据。
记者在最后猜测,会不会是因为陆氏快要破产了,陆薄言已经不是往日呼风唤雨的钻石男,所以苏简安想另觅高枝,以保证将来可以继续过以前那种优渥的生活。 陆薄言不让她看网页新闻,无非就是怕网上的议论影响到她的心情。
苏媛媛躺倒在地上,痛苦的抽搐,流血不止。 爬上陆薄言的病床还抱着他已经是事实,她篡改不了悲剧的历史,唯一能做的只有……逃!
一瞬间而已,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,背无法再挺直,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,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。 她捂住脸:“对不起……”
吃完已经是八点了,许佑宁来不及收拾碗盘就说:“老板,我送送你。” 从大局上讲,陆薄言尚未找到扳倒康瑞城的方法,现在让他知道这些并不合适。
“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康瑞城的语气里没有明显的情绪,但依然能听出那种毒蛇般的阴凉,“不敢接吗?” “吃了吗?”穆司爵突然问。
陆薄言嗅了嗅,不怎么好闻的味道另他蹙起英挺的眉,“你喂我,不然我不喝!”语气像个任性的大孩子。 虽然说得这么笃定,但陆薄言的心情还是不受控制的变得恶劣。
最后,江少恺一拳击中陆薄言的肋骨,又或许是他的胃,陆薄言眉头一蹙,陡然后退了好几步,脸上血色尽失。 韩若曦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狠绝:“这是他欠我的!他捧红了我,可是我也捧红了陆氏传媒。今天,就为了不让苏简安多想,他同意我终止跟陆氏的经纪约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苏亦承已经在车外了,只看见他穿过车龙里一辆又一辆庞然大物,轻巧的越过路边的围护栏翻上了人行道。 “蒋雪丽来找我,说苏氏的资金口出现了问题,要我找你帮忙,我没答应。”
苏简安按了很久门铃都没有人应门,倒是几十公里外的苏亦承突然惊醒。 “知道这里是办公室就别动!”陆薄言危险的盯着苏简安的唇,“否则……”
陆薄言把他的咖啡杯拿来,揉了揉苏简安的头发:“去帮我煮杯咖啡。” 陆薄言时间紧急,苏简安只好听他的话,点点头:“我去帮你拿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