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，空姐又说只有十五分钟了，机舱里很多大人小孩都在哭，死不恐怖，等死的感觉才是最恐怖的。也是那一刻，我后悔了，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回来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，你一定会很快忘记我，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”

沈越川“咳”了声，低声说：“放心，都打点好了。”

谁也不知道，她的“过一段时间”是要过多久。

当时的康瑞城二十出头，还在国外读书，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国跟着康成天学一些东西。他没有预料到康成天会突发变故，赶回来隔着监狱的玻璃板见了康成天最后一面，他就这么没了父亲。

不好不坏的意思，他们醒来依然遥遥无期。

陆薄言最后的记忆是电梯门合上。

风平浪静时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，洛小夕奄奄一息的靠在苏亦承怀里，苏亦承搂着她：“小夕，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
但各大门户网站上的新闻就没有这么容易处理了。

她不是不相信陆薄言的解释，陆薄言根本没必要跟她解释。

苏简安说：“你别……”

一如苏亦承所料，洛小夕一旦知道真相就会提出和她分手。但他没料到情况会这么糟糕，现在洛小夕肯定认为父母会发生车祸也是因为她固执的和他在一起。

又降温下雪了。明天醒来，又能看见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吧？

忙掀开被子起床，跑下楼去等陆薄言。

陆薄言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：“出去找谁？”

饭吃到一半，洛小夕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，是她为医院的电话设置的特殊铃声。

没走几步，陆薄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CCH1213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