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苏简安身上，听见韩医生的话，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过头。

苏简安已经有经验了：这种时候，越是脸红窘迫，陆薄言只会越过分。

可是一年的铁窗生活之后，她的皮肤因为缺乏保养已经失去光泽，双眸也失去了意气风发的神采。再加上常年不见天日，她的皮肤显出一种毫无生气的黯淡。

他很少听见苏简安叹气。

“毕业后，我不一定会回A市。”萧芸芸说，“我从小就生活在澳洲，家人朋友都在那边，我也许会回澳洲。”

这一次，苏亦承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再说话。

“谢谢。”

像萧芸芸这样小声哽咽的，也不是没有，但是萧芸芸看起来不像那种被生计逼迫的人。

保鲜期过了，不能怪他要分手。

萧芸芸眼力好，瞥见屏幕上显示着“知夏”两个字。

陆薄言连接上无线网，把照片传到手机上拿给苏简安看。

他以为沈越川会接着说，她突然改口叫他哥哥，他反而会不习惯，之类的。

但最终，他也只能慢慢隐藏起目光深处一些还没来记得被萧芸芸察觉的东西，点点头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
苏简安风轻云淡的笑了笑：“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。嗯……她现在应该挺后悔的。”

林知夏笑了笑：“……可能是吧。”

陆薄言看了看几乎没有刀削痕迹的苹果，笑了笑：“刀工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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