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考虑过自己会不会受伤,会不会痛。她只知道,不能让陆薄言在这么多媒体面前被砸。 方启泽看着他放下高脚杯,扶了扶眼镜,给了两个服务生两张大钞当做小费:“这里不需要你们服务了。”
苏简安从解剖室出来,洗手液刚搓出泡沫,出现场回来的江少恺就进了盥洗间。 她不能让财务部的员工白白替陆薄言包揽了责任,不能看着陆薄言的心血被拆分拍卖,更不能让陆薄言为了挽救这一切而去冒被调查的风险。
江少恺给她倒了杯水:“没事吧?” “简安,”苏亦承站在苏简安的立场替她着想,“我不知道你到底瞒着我们在做什么,但现在情况特殊,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把事情告诉薄言。你不知道该怎么办,但他肯定知道。”
如果说面对陆薄言和苏亦承这类人需要自信的话,那么靠近穆司爵,就需要庞大的勇气。 看着康瑞城的身影消失在警察局门口,苏简安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的紧握成拳,脑海中浮出他那句满含得意和警告的话。
忙掀开被子起床,跑下楼去等陆薄言。 第二天是农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,除夕。